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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5
店员立刻迎了过来:“您眼光真好,这条裙子进来没几天已经卖得就剩这一件了。这个码……”她看了看吊牌又看了下方草:“您女儿瘦,应该能穿得下,但她这个个头可能会有点短。您要不要再看看别的款式?这边这几件都是我们刚到的新货。”
“先试一下这一件。”齐老师坚持。
方草从试衣间里走出来。
“小草过来照照镜子。”齐老师看着她,笑着向她招手。
方草走了一步,赶紧停下。她把步幅缩小,小心地向镜子走去。
售货员阿姨说得没错,这条裙子有点短。上身略紧,裙长也不够,连大腿的一半都遮不住。方草并紧双腿,偷偷扯了扯裙摆,恐怕会不小心露出自己的旧内裤。
“真漂亮。像个小公主,不,我们小草就像个漂亮的小天使。”齐老师站在方草旁边,两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弯腰和她一起看着镜子。
方草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裙子很漂亮。可是穿着这条不合身的裙子的她,一点也不像电视里美丽的公主,而更像是一个玩具娃娃。
齐老师的手掌顺着蒲早的胳膊滑下去握住她的手:“就要这件,多少钱?”
在家里吃完晚饭。方草抱着自己的旧背心和短裤去了卫生间。
热水器是挂在墙上的一个大圆筒。方草取下莲蓬头,对着自己的手调好了水温。莲蓬头上面的小孔有些被水垢堵住了,水流不是太密。但从热水器里出来的水热乎乎的,淋在身上软软的,很舒服。
洗完澡,方草换上新买的内裤和自己的旧背心和短裤,坐到床边。
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感觉全身都开始被倦意笼罩。
门被敲了两下,齐老师走了进来。
“齐老师。”蒲早忙站起来。
“洗完澡了?”齐老师走过来坐在床边:“怎么没穿新裙子?”
“啊……我……”
“不喜欢吗?”
“喜欢。”
“那穿上给老师看看。”
方草起身从袋子里取出那条粉色的蓬蓬裙,刚撩起背心下摆,她忽然意识到齐老师就在身后,忙扯了扯背心,把裙子抱在了胸前。
“哦,老师忘了。”齐老师乐呵呵揉了揉方草还没有干的头发:“我先出去,小草换好了给我开门。”
再进来时,齐老师手里多了个相机。他把门关好,转身看着方草:“真漂亮。下午在商场我一看到这条裙子就知道一定适合小草。”
他把方草向里推了推,举起相机:“看镜头。”
闪光灯亮了一下,方草不自觉眨了眨眼。
“老师平时除了工作,业余很喜欢给人拍照。小草愿不愿意当老师的模特?”齐老师走近几步,把方草的头发揉散一些:“来,再拍一张正面,然后转过身,老师给你拍几张背面的。”
方草依照要求站好,转身。
几下快门声之后。隔着厚厚的纱质裙摆,方草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拍了几下。
“保持这个姿势,屁股撅起来一点,然后回头看老师。”齐老师的手压着她的屁股说。
方草脸上腾得一热,身体下意识向前躲。
齐老师揪住裙摆把她拉了回来,他的手向上滑到她的腰:“腰凹下去一点。对,就这样。回过头,看着老师,嗯,真是个漂亮的小模特。”齐老师捏着方草的下巴赞许道。
方草身体发僵,眼珠乱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乖女孩,看镜头。”
方草慌忙望向齐老师手里的相机。
快门声接连响了几下。齐老师把相机从眼前拿开。
方草仍然呆呆地看着他,僵硬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来,看看老师拍得漂亮吗。我们小草真是个美人坯子。”齐老师站到方草面前,低头按着相机上的按键:“再拍几张坐在床上的好不好?”
说完,他把相机暂时放下,把床上的被子和杂物一股脑抱到了椅子上,拍了拍床边。
方草慢慢走到床边。她像是突然丧失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眼前发生着的事情让她迷惑又害怕,她却说不出是因为什么。
“躺上去。”
方草像个听话的玩具一样服从了指令。
躺好。手放到头两边。嘴巴张开一点。手臂撑起来。侧过身,转头看我……
随着指令一条条被满足,齐老师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粗重。
“小草,把腿分开。”他单膝跪在床边。
方草稍稍分开膝盖。
她觉得自己在发烧。胸部剧烈起伏,肢体僵硬,觉得自己应该听话的想法和心理上莫名的抗拒拉扯得她快要窒息。如堕入一场可怕的怪梦。
“腿再打开点。头歪向一边,脸贴着枕头,对,用这个角度看着老师。”
方草脸孔涨红,窒息感让她几乎快要哭出来。她咬紧牙关,整个人缩成一团。
“摄像就是把美定格的艺术,老师想把小草最美的模样和时刻记录下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愿意答应老师吧?”
齐老师的手爬上她重新并紧的膝盖:“小草不愿意听老师的话了?”他变得粗重的声音里没了亲切,急躁中夹杂了一丝冷意。
方草哆嗦了一下。她忙摇头。
“别害怕,老师不生气。”齐老师揉着她的膝盖:“小草喜不喜欢来老师家?是更愿意待在老师这里还是回自己家?”
蒲早点头又摇头。
“小草是乖孩子对不对?老师也觉得这么乖这么漂亮的孩子,一辈子待在乡下简直暴殄天物。老师答应你,只要你听话,老师一定不会不管你的。今天老师带你吃麦当劳给你买东西买新衣服开不开心?”
方草忙点头。
“那老师对小草这么好,让小草这么开心,小草是不是也该报答下老师,让老师也开心一点?”齐老师的手从膝盖上方向上滑了一点:“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对不对?”
方草咬住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笑一下。”
方草费力拉扯着嘴角,强迫自己笑了出来。
“乖女孩,把腿分开,屁股抬起来一点。”
微黏的掌心贴在方草大腿上,像黄豆地里圆滚滚的大青虫在身上爬。方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木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分开了双腿。
(十)梦我杀人了
蒲早在那间老房子里或坐或站,看着女孩经历的一切。
难以忍受的恶心让她不想去看中年男人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认真看着女孩。
看着她顺从时失神地盯着虚空处的眼睛,看着她之后久久都无法动弹的僵直的身体,看她越发的沉默拘谨,看她对每个将要来临的夜晚的战战兢兢,看她白日里带着讨好的木呆畏缩,看她在黑暗中蜷缩着身体欲哭无泪。她看着她的困惑、恐惧、她努力压抑的嫌恶和愤怒、她无法克制的羞耻和自我厌恶。
方草躺在床上。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娃娃领的鹅黄色小睡裙,裙摆被推到了脖子下面。平坦的胸前遍布新鲜或陈旧的指痕和齿印,像是从恶梦里溜出来的怪兽肆虐后留下的痕迹。
她看着头顶。
顶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了一块阴影。阴影里趴着一只苍蝇。
“小草抓住老师,用力,抓紧点,对,真棒,喜不喜欢老师的东西……腿再分开点,让老师好好蹭蹭……被顶着的时候很舒服对不对?我就知道小草会喜欢。不要害羞。”男人喘着粗气笑着说。
方草用力眨了下眼。像是要从脑子里驱赶走让她胃液翻腾的笑声和手心里黏腻恶心的触感。
她死死盯着那只苍蝇。
慢慢地,她感觉她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手心里恶心的大肉虫子一般的奇怪触感和大腿内侧的肌肉拉扯感在一点点的消失。
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很小的时候,她就被告知,苍蝇是茅厕里的蛆变的,特别脏。可是在农村的家里,一到夏天,根本躲不开苍蝇。苍蝇嗡嗡地飞,停在饭桌上、锅盖上、掉了半扇门的饭橱里、刚吃完饭的碗里,人的脸上、身上。
五岁那年的夏天,家人去田里收稻,一直到天黑了还没有回来。方草自己淘米生火,熬了一锅白粥。
米粥在锅里翻滚,沸腾的热气把锅盖都顶了起来。方草忙放下柴火去掀锅盖。一根燃了一半的木柴从炉灶里滑出来,落到了她的脚上。
她痛得尖叫,丢下锅盖就去水井旁冲凉水。
脚背被烫出了一道红印。
方草重新生火,煮好了米粥。爸爸从地里回来后,难得夸了她一句“咱小草懂事了”。被夸奖的喜悦让方草觉得脚上的烫伤好似荣耀的勋章。可她脸上因为兴奋和害羞激起的红晕还未褪去,爸爸手里的碗当地一声放到了桌上:“怎么有苍蝇,想给你爸喝苍蝇汤啊?”
妈妈端着切好的咸菜往屋里走:“你急什么啊?小草才多大,比灶都高不了多少,能把粥煮熟就不错了,背不住掉进去一两只苍蝇。”
“做不了就别做!”爸爸把筷子一摔:“老子累死累活一天,到家后连顿囫囵饭都吃不上,差点吞只死苍蝇,还不能说了?我就说,废物一个,养你这么多年屁用没有,白浪费老子这么多米。”
抓着方草的手突然用力,被拉扯的痛楚和腿间的黏腻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干呕了一声,胃里又开始翻腾,好像那天那锅掉进了苍蝇的白粥都灌进了她的肚子里。苍蝇接触到她的血液,重新变成了蛆,在她的腿上、肚子上乱爬。
她的腿被折起按到了胸前,下身一阵疼痛袭来。
方草叫出了声。
齐老师把她按紧,喘息声中夹杂着一些不耐烦:“没事,就疼一下,忍过去就舒服了。等小草真正尝了它的滋味,就再也离不开它了。”
更强烈的疼痛传来,方草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在被怪兽的触角强行撕扯开。她蜷缩着身体向上挣扎。
“小草让老师开心了心情好了,我就更有动力给小草找学校让你上学了。并且你不是说要报答老师吗?”齐老师的话语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他更加用力地逼近她。
方草的身体几乎被按成了对折,蜷缩的脚趾拉扯着小腿的肌肉,处在抽筋的边缘。她忍着痛劝自己要听话。
只有听话,齐老师才会高兴,才会让她留下,她才不用再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破败脏乱的家,她才可以接着读书,以后上大学找工作赚钱。
她得听话。
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指望齐老师了。
她必须得听话。
“呜……”女孩哭着叫了出来。
可是,好痛。未来好远。还要经历多少个这样可怕的夜晚,才能抵达?
似在抽筋的小腿踢向男人的下身。男人痛呼出声。
方草捂着下身滚落到地上。
“方草!”男人怒吼。
方草感觉到了危险,她手脚并用爬到了门口。她回头看了眼下床追过来的男人,拉开门把手跑了出去。
来不及跑到门口,男人已经追了上来。
方草后背发麻,她哭着扭开一旁洗手间的门冲了进去。
手忙脚乱地反锁上门,听着敲门声和怒斥的声音,方草双脚发软。
她胡乱抹着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闻到了手心的腥臭味。
方草走到淋浴头下,扳开了水阀。
冷水从花洒里劈头盖脸淋下来,她打了个寒噤。她抓住水阀往另一边扭,把手心摊在水流下冲洗。
水温很快变得热烫。她的手臂、肩膀和耳朵被烫得通红。
突然,门锁响了几声。
方草浑身一凛。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这是齐老师的家,他有钥匙,门锁外面就挂着钥匙。
方草举起被烫得发红的手臂挡在脸前。她嘴唇哆嗦着哭了出来。
热水兜头泼洒,烫得她头皮生疼。
“回你屋去!”齐老师转身怒吼了一声,走进卫生间,他冷着脸带上了身后的门:“方草,你要是这样辜负老师的期待、伤老师的心,老师就没办法留你了。”
“对不起。”方草后背抵着墙缩在淋浴架一旁,哭着道歉。
齐老师关掉了水阀。热水蒸腾出的水汽氤氲着逼仄的洗手间,潮热的空气令人窒息。
“知道错了就好。身上都淋湿了吧。”齐老师一步步走近。
方草紧紧抱着手臂,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听话。老师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只要小草乖乖地,老师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湿衣服贴在身上多难受,脱了吧。”
齐老师扯开她睡裙的衣领。
方草肩膀不停抽搐,全身都在发着抖。不断哆嗦着的嘴唇里溢出小声的抽泣。
齐老师捏了把她满是泪水的脸颊:“这么怕疼啊?那要不先用嘴试试。”说着,他解开了裤扣。
方草努力把头偏向一边,脸紧紧贴着墙壁。她闭着眼睛不去看那根戳到自己脸上的肉虫。
“乖孩子,张嘴……”
一团阴影戳向她的脸。方草胸口里像被塞了团火球,喉咙被炙烤得火辣辣的疼,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炸。她闭上眼睛猛地一推。
惊呼声和打滑的吱吱声同时响起,接着是咚咚两声巨响。
方草捂着脸睁开眼睛。
齐老师直挺挺躺在地上。脚对着她,头在马桶的旁边。他脑袋微微偏着,嘴巴微张,发出低低的呻吟。
方草觉察自己脚下踩着东西,她低头看,是齐老师的一只拖鞋。她忙松开脚,躲到花洒下方。
马桶离门口很近,如果要出去,必须跨过齐老师的身体。方草衡量着逃走的可能性。
她鼓起勇气迈了两步。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齐老师脑袋下面晕出了一片血迹。卫生间的地漏不是很好用,地面上残留的水迹把暗红的血液稀释成了深红。深红的血水已经渗到了齐老师衣领下面。
方草身体僵直,全身上下打着哆嗦。
“齐……齐老师。”方草脑袋嗡嗡作响,说出的话她自己都听不清。
齐老师眼珠颤了几下。
方草忙向后退,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齐老师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响,像是倒了一口气,然后,再没有了动静。
“啊……”方草按着地板尖叫起来。
她的耳朵像是突然变成了聋的,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只觉得声带被拉扯得生疼。整个人如堕恶梦。
门从外面被推开。
那个叫齐砚的男孩子抓着门把手。他先看到了地面,然后抬头看她。
方草停止了尖叫。她木然地张着嘴,全身一抖一抖地打着哆嗦。
接着,她猛然跳了起来。她迈步跨过方老师一动不动的身体,侧身从男孩身边挤了过去,冲出了卫生间。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女孩的脑袋像被钝物持续击打着,重复的声音在里面隆隆轰鸣。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