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她的不钟情】(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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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2

子手里逃了,我那放牛的公爹发现她躲在茅草里,快没气儿了……把她救了回来,村里人都晓得……”

女人手脚被绑,跪在水泥地上,满脸鼻涕眼泪,声音缺水干哑,又带着一口土音,说话断断续续。

屏幕里的男人捏捏手,眉眼有些不耐烦,骄矜地略抬下颔,提着刘云秀的制服会意,拧开一瓶矿泉水抵在女人嘴边。

刘云秀不敢反抗,又渴又怕地咕咚灌下去几大口,干涩冒火的嗓子勉强舒服了些。

男人肩膀放松地靠在背垫上,又示意她继续说,枯燥的路途总要听听执意逃跑的娇贵小雀儿经历了什么,过得怎么样,值不值得——

她抛下的这一切。

朋友,理想,亲人,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刚出生的权念。

他对她不好吗?

精细无比地养着,事事纵着……除了在床上让她吃点苦头让她哭,那也是她身子不争气,算是小情趣而已。

这个世界上就没他这么善良宽容的主人了。

想着想着男人手抵着腮笑起来,黑眸明亮,眉眼漂亮极了。

女人心里怕得发凉,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屏幕上笑容可怕的俊美男人。

舔了舔流血的嘴巴,又不得不继续道:“含星她生得白净又娇贵,跟我们这里的人都不一样,看起就养得精细。我公爹他们说帮她联系家人送她回去,她说她没得家……后来陈家就把她当闺女养起……”

到了下午五、六点,太阳下沉,含星期间又给大嫂刘云秀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没人接,二牛也去山坡上眺了半小时,没看到人,脸上带着沉色回来。

换了一身衣服鞋子,二牛准备快脚赶去镇上问问,几个大活人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他心里有点怕几人遇到拐子了。

村子里到镇上正常步行要三个小时左右,二牛脚程快也要两个小时,且天晚了今天应该是回不来了。两人晚饭还没吃,含星怕二牛饿着肚子,将锅里蒸的土豆用荷叶包了几个塞在二牛衣兜里,嘱咐他路上吃。

二牛走后没多久,含星一个人吃过简单的晚饭。天擦黑,就有几个村子里的小孩搬着小板凳来串门看电视,还给她带了炒黄豆和烤红薯。含星给他们调到少儿动画频道,听他们叽叽喳喳,一个个脸上挂着幸福满足,像一副温馨的画。

含星手指下意识动了动,本能想拿起画笔描绘下这一刻,又顷刻发觉指间空空——脸色滞茫,原来画笔已离去她许多年。

或许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触碰了。

到了八、九点,孩子们的母亲们来赶他们回家洗脸睡觉,动画还没放完,孩子们不愿走,于是几个女人们也顺势留下来,或坐或站地磕起炒黄豆聊起天。

炒得酥脆的黄豆在女人们牙齿间咀嚼得咯嘣咯嘣脆响,含星听一个女人说起她家男人懒,别家的秧苗都栽完了他才在耕田。

另一个女人说这算什么,她家的男人一天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少比他干一丁点活就阴阳怪气给脸色看。

几个女人抱抱怨怨的,话题不知怎么扯歪了,其中一个女人今天去镇上给生病的小儿子抓药回来,说起:“今天下午在镇上看到路边停了好大一排车哦,黑麻麻的,起码十几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晓不得是些啥子人。”

青林镇落后荒僻,路况破烂,哪怕是镇上,一般只有商店送货的小三轮来往。

含星坐在边上本来心不在焉,一边为陈母几人担心,一边因往日梦想破灭而失落,猝不及防听到女人说到黑压压的十几辆车来到镇上,心头本能升起不好预感。

“我们这天不管皇帝不管的地儿,管他是啥子人也跟我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黄脸婆娘们无关。”

二三十平的堂屋热闹非凡,梁上昏黄的灯泡半明半暗地亮着,彩电发出荧荧光芒,一个女人不经意看到角落里坐姿端秀像在发呆的女孩,瓷白的脸像是会发光似的,气质超然,在她们一众女人孩子之间格外的鹤立鸡群,仙女儿似的人物。

女人似真似假地开玩笑,“不会是凤凰落了山窝窝里头,被人找过来了吧?”

“你是说含星?含星说她家里没人了嘛!”

“谁知道呢……”

(九)围

木梁顶水泥地的堂屋,女人们说得正酣,你一言我一语一铁瓷碗的炒黄豆咯嘣咯嘣消下去大半。

彩电屏幕散发着荧光,正好放到喜羊羊又一次用智慧打败灰太狼,伴随着红太狼的平底锅和灰太狼经典的那句“我一定会回来的”作为结尾。

孩子们红通通的脸上兴奋勃勃,发出激动惊呼站起来拍手叫好。

吵闹,嘈杂,如此凡俗。

含星胸口里的跳动心脏惴惴不安,听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又恍惚这么近,那么远。

不安的念头格外强烈,昨晚的噩梦,陈母几人的了无音讯,女人嘴里出现在镇上的陌生车流……让她想欺骗自己巧合都做不到。

是他的人吗?他还记得她?想报复她?还在找她?

五年了,她都以为一切都可以过去了。

含星失神丢魄,坐立难安,想做点什么,又发现自己无从做起。如果真的是权赫……她还能如何逃过?

她已经失去了她所有的一切,身份,护照,钱财,交际关系,除了一条命,仅靠她的一双腿,还能跑到哪里去?

心如死灰的念头油然而起,她像只被判处了死刑的囚犯,却不知何时屠刀落下,只能像只被拔掉翅膀的蛾子,扑腾或不扑腾都是无用挣扎,等一个最终结果。

女人们在纷纷拉起看完电视的孩子,又互相咕哝了几句,走到门口跟含星扯侃着道别,“含星,那我们都先带娃儿回去了哦。”

“二牛这么晚还去镇上,你晚上一个人睡怕不?要不我把幺女儿给你陪到睡。”

“含星好像脸色不太好哦,是嫂嫂几个说话不中听了唛!嫂嫂几个没文化嘴巴粗……”

话音未落,屋子外突然传来几声狗吠,紧接着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整个村子里狗叫声此起彼伏,凶成一片,仿佛受到了强烈威胁。

连几个女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搂紧自家被吓到的小孩安抚,勉强开玩笑,“莫不是来了什么生客哦,大半晚上的……”

炽亮的灯光猝然从天上打下来,照得落后狭小的村子里亮如白昼,十几架直升机螺旋桨的刺耳轰隆声几乎鼓破耳膜。

四周的景物仿佛被飓风掀起东颠西倒,一些树木不堪折断,杂叶四舞,连鸡鸭牛舍的屋顶茅草也被掀翻飞上了天,汇成张牙舞爪的狂乱。

一瞬间,孩子害怕哭叫声,女人不安惊喊声,鸡鸭狗各种混乱鸣吠声……在强悍庞然的直升机气流压势下,仿佛世界末日。

张狂的作风,无所顾忌一如既往。

含星脸色惨白一片,心中那把悬着的屠刀终于落下,尘埃落定,身体发凉得几乎不能动弹。

眼睁睁看着刚要走的女人孩子们恐慌地退回来,锁紧了堂屋木门拉上灯绳。屋子里一下子黑漆漆的,没谁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含星。女人们捂着孩子哭闹的嘴,小声叽咕,脸色担忧惊恐,不时透过门缝偷看外面,又似乎躲在屋子里就能屏蔽掉一切危险。

十几分钟后,外面的螺桨声缓缓退散,除了狗还在吠以外,一切仿佛平静下来,危险退散。

女人们刚要松口气,小声心有余悸:“从没见到这么阵仗,像打仗似的,吓死个人——”

砰!

女人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屋里所有人身体一抖,瞬间冷气起伏,安静一片。

屋外响起一条狗的凄厉惨叫声,似乎痛苦至极,没一会儿就叫声衰弱下去。

其他吠叫的狗仿佛被震慑,发出低低呜呜声。

黑漆漆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所有人屏声静气,连小孩们也仿佛感知到紧张危险的氛围,紧紧贴着自己的妈妈,哭着咬住嘴不敢出声。

又过了几分钟,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激动地说话,初听模糊,而逐近清晰,“我们都是土生土长老实种地的庄稼人,从没出去招惹哪个过……”

是隔壁的二伯,老婆早死,生的女儿早已出嫁,如今五十多岁一人独居,二牛兄弟怜他经常帮忙做活,感情亲厚。白天二牛与二伯一起插秧谈天时,含星去田坎上还与他一起说几句话。

说话声还在继续,二伯声音越大越掩不住内虚惊恐,“没得啊,我都半截身子埋入土了,说不得假话,都说没得这个人……”

砰!

又一声震人的响,声音消失。

屋里所有女人小孩又是一抖,似乎猜到了声响和平静代表着什么,“二伯他……”

有女人忍不住低哭咒骂,“黑心肝没人性的畜牲,乱杀人,迟早被阎王勾起走……”

“也不晓得哪个杀千刀的把这些畜牲招起来……”

压低模糊的话语传入耳膜,冰冷刺骨,像一道恐怖的闪电击中心脏,刺得含星呼吸骤停,猛然站起身便冲向屋外——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疯子又在乱杀人——是她的错,他想找的人是她!想杀的人是她,何必连累无辜人……

“别开门,别出去,别去……”

“含星你干什么,疯了,他们会杀人的……”

女人们拦住她,含星眼眶烫痛,脸上湿热流淌,哽声:“是我……”

女人们沉默了下,惊疑不定。

含星闭了闭眼,声音坚定清晰:“他们找的是我。”

女人们这下听清楚了,迟疑了会儿,还是拦着门,声音飘忽纠结,“这些人这么凶,你一个小女娃出去就被枪子儿吞了,等会儿,万一他们找不到人走了……”

缅边距离新山村极近,隔着十几里山头,不用侦测雷达,肉眼可见黑压压的一片直升机飞过来,把驻守的武装军吓了一跳,以为是卧在巨龙边却不小心把巨龙扰醒了,巨龙要伸出爪子拍过来,连忙通知高级长官举枪应对或收拾家伙逃跑。

可没十几分钟直升机们又掉头走了,缅边官兵们摸不着头脑。大半夜从美人乡里爬起来只来及套条裤子的长官拿起望远镜眺向D国那面,倒是发现某个山头不同寻常,被黑衣便装和侦探犬围得密不透风。

“这是抓什么重要逃犯来了?”

放下悬着的心,他也看起这份热闹。

新山村已是一片动乱,家家户户紧锁门窗,筒光四照,亮如白昼。接连几声枪响,无论老人孩子都已经吓破了胆。

一个小坡上,与陈家的房屋相隔不过二三十米,男人衣着矜贵,风姿卓越地站立,与这片落后贫瘠的地方格格不入。

男人眺望着陈家的方向,微微伸出手,白色发带在威猛灰黑的高加索犬鼻子前晃了晃,俊美脸庞浮现着淡淡笑意。

高加索犬闻过后摇了摇尾巴,看看男人又看看那座房屋,迫不及待的样子。

男人伸手摸摸它的头,“别急啊,待会儿就能见着你妈妈了。”

略微垂首,看见绑在地上流血昏迷的二牛和一旁战战兢兢担忧流泪的陈家三人,男人又矜持地微微一笑,温和安慰道:“别怕,情情把你们当亲人,你们自然也是我的亲人,我对情情在意的东西一向很珍惜。”不会轻易弄坏。

毕竟是链子啊。

坏一根,少一根。

既然一个权念不行,那就越多越好。

没有链子锁着,指不定哪天雀儿又逃出笼子飞走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的——

五年啊。

浪费了五年时间,想想都阴茎发痛的感觉,接下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

(十)求

找不到人就走……

含星知道,不会有这种侥幸的可能性。

权赫外表看上去矜贵漂亮,温和有教养,实则性子偏执疯狂,手段恶劣,还有种不死不休的执拗。

她和他的开始不就是如此么?

以及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孩子。

偏偏他自我不觉得。

含星知道自己永远没法做到像电视剧里演的坚韧小白花一样抗争到底,她没骨气,有软肋,怕苦怕疼怕累……怕权赫的手段,一退再退,轻易屈服。

偶尔的反抗不甘只限于对权赫语言上的冷嘲热讽,来坚守自己精神胜利的高地。但权赫不过上床时随便用一个令她难受的姿势,就能逼得她面子里子全失,哭求着认错。

能做出捅权赫刀子这件事,含星在做出来前都没想到过。同样也没想过自己能潜逃五年,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五年,还被权赫找到。

紧闭的木门裂开一条缝,瞬间迎来数束炽亮的照光。

Simon站在男人身边,看见他表情不变,眼眸微眯,深邃立体的五官含着淡淡笑意,浑身肌肉却不自觉地紧绷,缓缓站直身体。

简陋半开的门缝间露出女孩的半张脸,苍白清弱,难掩仓皇的美丽,像只被雨淋湿的漂亮小白猫。

男人嘴角笑容扩散,漆黑的眼眸明亮可怕,一眨不眨地注视,掌下轻柔地安抚起高加索犬的躁动,“乖,Marco,你妈妈出来了。”

Marco庞大厚实的身躯半蹲下来,低呜了两声。

黑夜,明光,黑衣制服,安静得可怕。

含星心脏紧张不安地跳动,双腿沉重几乎难以迈开。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高处对她微笑的男人,身姿挺立,矜贵出众,衬衣白到发光,身边半蹲着一只黑熊般的巨犬。

时隔五年,又仿佛一成不变。

他变得更为成熟,俊美,危险又迷人,连笑容都像裹着蜜糖。

望着她,好整以暇。

像在看一只又一次坠入他网中的猎物。

而这只可怜的猎物,依然是她自己。

黑衣制服们给她让开一条路,供她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的视线灼热穿透,好整以暇。

含着笑看她。

看她一步一步,最终走到他面前。

看她张开口。

“权赫……”

喊他名字的嗓音依然那么柔软动听。

让他想硬,硬得发痛。

浑身血管里的血都沸腾着往身下一处涌。

他本来就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性欲旺盛,这很正常。偏偏他养的小雀儿飞出笼子消失了五年——

含星压抑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又有些茫然了。

说什么呢?认错?乞求?脑子里空白又混乱,惶惶然不知该如何连成句,想要问二伯的死活,想要他放过这些无辜的村民,想要说他想报复的是她,拿她的命来换也可以……可她已是他的瓮中之鳖,生死已不在她自己手里,又如何会在意她的可笑无比?

“不关他们的事……”

男人唇角笑意灿烂,歪了歪头。

没说话。

轻佻放肆的目光扫视过她一身灰旧,面色苍白,瘦弱的肩膀在夜风中发抖。

养在他金笼子里美丽娇贵的小雀儿,哪怕飞走了,落魄了,羽毛变得灰扑扑,也依旧很漂亮,吸引他这个原主人想把她带回去继续养。

“如果你要报复我——”含星鼓起勇气抬头,目光直视她过往人生中最大的梦魇,颤抖着声音道:“或者杀了我,都随你意。”

男人的手摸了摸Marco,笑意喃喃,宛若自语:“都随我意?”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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