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二十七、涧壑竟朽此山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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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03

 上月生病,耽误了。

  祝大家节日快乐。

 二十七、涧壑竟朽此山骨

  一片竹叶,就能叫体内情势逆转,要是叫陆禾这小子咯吱一顿,宁尘还不死
个透透的。

  可是没有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宁尘只能牟足十二分劲儿,是骡子是马
拉出来溜溜了。

  谁成想,那挠人脏腑的痒痒未曾出现,反而一股阴阳真气从陆禾那边轻轻灌
入。阴阳真气最讲平衡之道,竟在两军阵前抑制了宁尘攻势,叫双方有了堪堪罢
战之兆。

  宁尘虽觉荒唐,却也总好过被陆禾一指头活活笑死在当场。而待他静心一查
,豁然发现肉瘤另有一道气脉已袭至肾经左右。真要被它得手,正如前线大军被
断下粮草,必是难逃凶险。

  前有陆禾把持了攻守平衡,宁尘立刻抽调一股千机神络向下拦截。两相齐头
并进,又有陆禾勉强护法,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内将肉瘤压制在方寸之间。

  宁尘总算得以余力,操动血窟之躯,挤出肉瘤在外,又用真罡化炎狠狠给它
烧了个干净。

  他轰然倒地,累得满头躁汗。旁边陆禾毕竟金丹期神识,强用阴阳真气辅佐
元婴御敌,也不禁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宁尘浑身无力,却也伸手拍拍陆禾脑袋:「差点吓死,刚才还以为你要挠我
痒痒!这回你救我一命,咱俩算是扯平啦……」

  陆禾狼狈一笑:「你刚才满头大汗,面色青紫,我哪敢捣乱啊!人总要长教
训不是……」

  宁尘撑着身子坐起来,不敢怠慢,挑了两枚元婴级丹药服了,又给陆禾也塞
了一颗金丹的。贺芷珺一个人追敌而去,恐怕没有胜算,还需速速恢复,才好前
去相助。

  从一开始,宁尘就着重注意申屠烜的行止,毕竟队中只有他和项舂是妖族元
婴。然而申屠烜演技极好,一路上言语间未曾露出丝毫反常。他蛰伏许久,机关
算尽,这才诓出了宁尘一丝破绽。

  申屠烜其人疑点颇多,不仅是因为他能掌控肉瘤以为武器,更是因为出现时
机极为蹊跷。倘若他即是前两月斥候失踪的罪魁祸首,又何必假投尹震渊求取功
名?只要守株待兔,等大蚀国派人进入八荒之地,他即可驱使虫群行事,根本无
须多此一举。

  宁尘所能想象的无非两种可能:一者,申屠烜与蠃族无关,只是身负奇术能
够俘获肉瘤为己所用;二者,申屠烜所属乃是蠃族一线旁支,蠃族侵袭并非与其
相关,因他另有一番谋划,才在这里暗中徘徊。

  这背后因由难以看清,甚至无从揣测申屠烜究竟是哪一方势力的头角。宁尘
一边养气一边思忖,只要把申屠烜的事报至尹震渊处,怎么也算大功一件。申屠
烜到底掌控了多少肉瘤尚不可知,事已至此,不可再多冒风险。待寻回二女,即
刻开拔,不能再耽搁了。

  正恢复着,远远针弦一动,宁尘连忙扭头去看,还当是贺芷珺追击未果,回
还当下。结果竹林中却现出了花允清的身影。

  她神色没有什么波澜,显然是未曾寻到想要的蛊虫。她抬头,发现宁尘和陆
禾并肩坐在地上调息,顿觉有异,连忙快走几步奔到前来。

  「你们俩怎么了?贺姐姐呢?」

  宁尘本不欲打断调息叙话,又怕陆禾说不清楚,只好与花允清先把事情讲了


  花允清一听急了,转身就要纵起身法去追:「你们先恢复体力,我去找贺姐
姐。」

  宁尘一声暴喝:「老实待着!申屠烜有备而来,贺芷珺已是凶多吉少!若叫
他各个击破,你们太初阴阳宗今日就等着灭门吧!」

  他话说得极重,又戳在宗门命脉的死穴,这才稳下花允清来。花允清踟蹰一
刻,没有急于动身,宁尘也算松了一口气。她坐下来,运气助力,开始帮宁尘调
理先前厮杀中劳损的经脉。

  有了片刻闲余精神,宁尘心中不自觉生出一股恶气。

  除了白帝潇湘柳轻菀,从来都只有宁尘以小博大、算计别人的时候,何曾在
谋略上吃过这么大亏?申屠烜所作所为环环相扣,若不是千机神络的威能无法无
天,那家伙一个人就能将四个元婴坐镇的扬威军全葬在这里。

  好,既然你这么会玩,咱就拼上智计勇力,好好斗上一斗……

  有此心念,宁尘索性也不急了,一直将养到神识无碍肉身坚实,这才回功收
势,准备去寻贺芷珺踪迹。

  临行前,宁尘留了一件外衣挂在树上,又学着凛虿编了一只草环图腾栓好,
好叫她回来之后乖乖等自己回来。

  花允清左思右想,临走时忍不住道:「此行凶险,不若叫少主在此地等候,
你我二人前去营救,也好放开手脚。」

  陆禾抢先道:「我不在这儿等!我听话总行吧?不给你们捣乱!」

  宁尘也摇头:「他既要坐宗主之位,那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就断不可避。
此番尚有你我在侧,若日后遇到须自己顶起天的时候,你便会庆幸这次让他一起
跟来了。」

  「可他只有金丹境界……」

  「那又如何?我认识一位金丹修士,功力未必比得过他一宗少主的真气深厚
。可她只为一口义气,便敢凭一己之力,在元婴威慑之下孤身去闯龙潭虎穴。临
事临难,重要的不是境界高低,重要的是站得出来!」

  言至此处,宁尘不禁觉得喉内发紧,他强行压下心头思念,率先往贺芷珺无
影针的方向走去。花允清心下一横再不二话,带了陆禾紧紧跟上。

  针弦所引方位乃是古国旧都。花允清先前寻蛊时已在里面探了一日有余,对
其中布局略有掌控。三人一同屏息真气蹑足潜踪,虽然难免多耗时间,好在没有
招来蠃虫发难。

  所谓古国旧都,既不知是何其古,亦不知是哪一国。现如今这占地万顷的一
座大城,俱已被枝桠古藤包裹遮掩,只依稀能辨出高高矮矮的房屋,化作一座座
绿油油的小山包在林间起伏。

  脚下青石铺就的道路,经年累月积了厚厚一层浮土,但落脚处坚实平坦,好
过泥泞阴湿的腐林恶沼千百倍去。

  花允清先前来过,倒还好说,宁尘与陆禾四下观瞧,都不禁心生赞叹。历经
万年岁月,这一座座建筑依旧立地高耸,都要归功于当年建城匠人巧夺天工。这
一砖一石之间仍有有微微法力残留,坚固难摧,才能时至今日屹立不倒。

  「真不知是何等样人,能造此不朽之城。」宁尘道。

  花允清压着嗓音道:「想必当年也是一方雄霸之主,意求不世之功。他们又
何曾想过,数万年之后,别说功业了,竟连个名字都留之不下。更别说这大蚀国
,倘若一夜翻覆,怕也是朝夕之间便再无一丝痕迹。」

  花允清说的是大蚀国,一字一句却指在太初阴阳宗,话里话外都是讲给陆禾
听的。太初阴阳宗虽也有数千门人,可若和大蚀国相比,不过游鱼之鳞飞鸟之羽
,现在看去再是稳固,风浪来时顷刻间也就没了。

  陆禾闻得花允清话中之意,又望望眼前淹没在一片葱郁中的古国旧都,心中
自然生撼。

  话若说的没用,多少句都是废的,还得看听的人有心无心。宁尘不便多语,
花允清也不再多说,只留陆禾自己琢磨。

  宁尘沿针弦指引一路向古国旧都里侧深入,足耗了大半日才定到贺芷珺的大
概位置。原先探路时还未察觉什么,走到几里之外时才发现,那无影针的感应位
置竟在地下深处。

  眼看面前的废墟乃是一座宫室样子,虽不及皇家规格,却也占据了不小的一
片地面,中间的宫殿更有十几丈高,这还是顶上被藤蔓侵蚀,塌了几层的高矮。

  这种地方要说下面有个地宫,倒也不很奇怪,难的是如何去寻出入之口。古
国旧都的建筑保存虽然完整,可房子「没全塌」不代表房子「全没塌」,那藤木
之类的植物也是见缝就钻,屋子里早就填满了粗根大藤,剩下的不是泥就是土,
想要找一个下去的暗口何谈容易。

  要是能展开神识,细细犁上一遍,小半个时辰怎么也都找到了。可申屠烜应
是就在附近,宁尘可没得把握一定不会被他发现。他绝想不到宁尘会摸到这里,
敌明我暗,乃是最大优势。一旦攻守相易失了主动,情势就会急转直下。

  宁尘一路上早已拧动了脑瓜子里百八十个转筋儿,此时沉思片刻,当即拟下
一番布置,教与花允清耳边说了。

  花允清连连点头,独自往远处行去。宁尘叫陆禾找定地方藏好,然后一个人
向宫室中间最高的那座阁楼摸了过去。

  他一步一查,确保没有什么陷阱警戒,耗了半天终于攀到阁楼顶端,又轻轻
挪了几块砖石,扭身钻到废墟缝隙之中,藏下身形。

  他在藏身处等了半个时辰,天边忽地腾起一片烈火。那焰头不是凡火,乃是
花允清用大法力引的真炎,她虽不善火法,但虚婴期随手用个平常法术,威力也
不可小觑。

  宁尘立刻凝神静气,紧紧拿眼扫住四面八方。如若申屠烜在下面地宫之中,
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见远远一个影子冒出头来,嗖一声没入了前
方的浓绿色。宁尘牢牢记住方位,从阁楼上滑落下来,直奔那边而去。

  这申屠烜当真有些心计,原来地宫入口并不在那片宫室之内,而是在外围的
一栋破败建筑里面。宁尘火急火燎搜了半晌,还得亏他脑子活泛,才在废墟一处
积水的水洼中找到了猫腻。

  若是翻动砖石遮盖入口,势必留下人为痕迹,申屠烜则是在水泊下面挖了一
个回水弯儿,非得潜游下去重浮上来,才能发现那处通道。宁尘不敢怠慢,立刻
钻入水中往深处游去。

  一息之后,宁尘稳稳翻入地道。此处建得扎实宽阔,一路往下面通去。这地
方已足够隐蔽,若是再布什么警预阵法,难免有法力萦绕被有心人探到。于是宁
尘当机立断,大著胆子赌上一次,飞也似直奔地宫深处。

  一路上没有火把,却随地扔的几颗萤石,以元婴期修士的目力,但凡有些光
亮便可行如白昼之下。宁尘发力强奔,片刻间窜过长达几百米的甬道,直至面前
豁然开朗。

  几十米高的地宫,与上面一般破败,砌墙的砖石崩落大半,只剩下最原始的
那一层岩壁。而在地宫最深处的墙上,宁尘总算看到了自己揣测已久的东西。

  红彤彤的一片血肉,一层层血管筋络纠结交错,在岩壁蔓延开来,仿佛一张
硕大肉膜覆盖其上。

  哪怕提前有所预判,呼吸也不禁停了一拍。太岁窟中的景象历历在目,宁尘
从不敢忘。

  妖墟太岁窟本就是妖族留下的,如今这东西在南疆再现,自是毫不奇怪。面
前这血红肉膜太岁窟已有七分相似,只是太岁窟中血肉历经万年,仿若生长成熟
的灵物,专以血络掳人;而这东西却如同一只剥了皮的野物,尚未能塑成稳定躯
体,还在任由血肉肆意生长

  宁尘小心着往前靠近,忽看清肉膜上悬有一人。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近处,
正是衣衫褴褛的贺芷珺。

  她被一条条血肉触手紧紧缠住手脚吊在当中。一根触手卷住眼睛,三根肉管
分别插了她喉咙、小穴和后庭。

  贺芷珺目不视物嘴不能言,手臂吊在身后,双腿被触手扯得大开。她不见了
一身气力,全无挣扎之相,只随着那肉管的抽插前后摇摆,口中不住嗯嗯呻吟。
那腹部被撑得微微隆起,腿间更是淫水满溢,想来早已被侵了神识。

  宁尘纵剑指搭去贺芷珺紫府,故技重施欲助她重夺神智。第一次时以自身识
海为战场,难免力有不逮,如今他全力援手,又有先前的经验,一眨眼便找到发
力的跟脚。

  可就在这时,宁尘忽地感受到一丝神念颤动。他心中警信大作,连忙捉刀提
防抽身后退,张开神识四下扫查。

  好在那神念飘摇无定,并非是来偷袭。宁尘纵神追去,发现竟是来自血膜之
内一只蠃虫。

  那蠃虫分不清身子脑袋,肉团团一只,生长出密密麻麻的血丝织就了这层血
膜,匿身其中。那缕神识虽比普通蠃虫强上些许,却也依旧比之兽类远远不及。

  然而它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要破自己网中这只猎物的识障,立刻起了反应
。但见那半透明的红色肉管突然一阵抖动,依稀见到一颗颗鹅蛋大小的圆形虫卵
顺势而发,都往贺芷珺小穴后庭灌去,肚子霎时间鼓胀起来。

  贺芷珺先前被控住神识,尚且不怎么挣扎,可如今这般往体内强灌,立时惨
呼出声,拼命晃动,只是奈何那身子也动不了三分五毫。

  又有另一种指甲大小的细密虫卵从她喉中那只肉管灌入,直涨得她喉管再出
不了声音,只能在空中挣动摇晃。宁尘如何敢再等,扑上前去尽起发力,借着贺
芷珺醒得的一缕识海空隙拼命将她夺来。

  那蠃虫凭本能施为,察觉猎物不稳之时便一股脑把虫卵注入。若换做另一个
人纯靠蛮力抢夺,就算将贺芷珺从肉膜上生生撕下,也只能救得一个失了神智的
母胎罢了。

  宁尘却仗着本领,先寻到了从肩头入体的那枚肉瘤,千机神络齐发,一点点
将占住经络的肉瘤气脉逼退回去。

  贺芷珺肩头的肉瘤早已不复从前,生出肉丝遍布全身,又从中长了数十条筋
络出来,与肉膜上的空洞穿插相连合为一体。宁尘驱净贺芷珺经络的同时,那些
连接肉膜的筋络皆尽枯萎下来。

  宁尘见时机已到,骤然发力,用力将箍住贺芷珺的触手一扯两断,将她实实
在在抱在了怀中。肉膜中的蠃虫一阵骚动,却也没有反抗之能。

  如若这蠃虫是申屠烜种下养下的,很可能与他神念相连。宁尘当然不会以为
,救人之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此地,凡事都需快趋快行。然而贺芷珺身中虫
卵,每一颗都在她体内吸取养分生长,实在不敢耽搁。

  宁尘先以指节猛凿她内关、廉泉、天突、中脘四穴,逼了她胃中邪物呕出,
又以合欢真气去催阴宫下腹。贺芷珺神志不清,喉中哀叫,痛得面红耳赤满头冷
汗,终是将肚子里的东西排了出来,气喘吁吁昏厥过去。

  看着地上一滩蓝汪汪粘液中的虫卵,宁尘心中有一事骤然明了,观得此景却
依旧忍不住暗暗咂舌。他从戒中取了袍子裹好贺芷珺,急急忙向地宫之外奔去。

  最凶险的便是出去的这一段路,但凡申屠烜智谋深算提前守在出口,宁尘便
要狠狠吃上一瘪。好在花允清引得他去的颇远,而他终究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招
调虎离山。临近出口时,宁尘已依稀感觉到申屠烜火燎燎向回赶来的真气,时间
倒也恰到好处。

  破开废墟,宁尘直扑约定之处,待望见陆禾时,申屠烜的身影已在远处楼宇
间若隐若现。

  「接着!!」

  宁尘大喝一声,将贺芷珺掷向陆禾。陆禾总算是有些眼力介,试到宁尘放出
真气的时候便提了十二分机警,那边一嗓子刚刚喊出,他已纵身将贺芷珺接在怀
中。

  柳渡刀反鞘入手,宁尘远远甩开陆禾他们的位置,迎着申屠烜横在了半空。

  申屠烜元婴级的身法,来的那叫一个快,眨眼就到了跟前。他往下一看,精
心藏匿的入口已破了个大洞,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

  「妙哉,妙哉……游兄弟,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本事,还能活生生站在这儿。


  换旁一个人,中了那肉瘤早已变作傀儡一具,申屠烜从未见过例外,一时间
说不慌那是假的。可是他心思沉稳,到现在也没失了分寸。

  宁尘朝他微微一笑:「申屠兄的东西虽然不错,可偷来的东西究竟不如自家
的好用,这一招你却是漏算了。」

  饶是申屠烜城府再深,听到一个「偷」字,脸色也顿时惨白了一片。

  见他这副模样,宁尘便知道自己这一出虚张声势算是演对了。

  宁尘之所以有此一言,只因先前申屠烜露了些许破绽。自己中了肉瘤时失了
抵抗,根本无力出战,申屠烜却还要引诱贺芷珺追击而逃,其中必有缘由。若再
去细细揣度,申屠烜既然能借肉瘤生擒贺芷珺,又何必将她引走?她要还护宁尘
安危,申屠烜不是更好得手?

  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申屠烜并非只为引走贺芷珺,而是他心有忌惮。

  能让他忌惮中招后的宁尘,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枚肉瘤并非受他掌控。

  宁尘在抵抗肉瘤时险些功亏一篑,就在那时,他依稀察觉到气脉之后链接的
是一抹浩瀚冰冷的意识。那意识比之地宫中的蠃虫有异曲同工之处,可论到绝对
实力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出意外,若自己抵抗失败,便会融为那股意识的一部分,申屠烜则是为了
避免被那股意识发现自己。这么算来,他第一次用的肉瘤必然不是光明正大取来
的东西。

  至于申屠烜先前的一系列计划,宁尘也已推断了八九不离十。

  他先以偷来的肉瘤暗算宁尘,排除最具威胁的对手,然后以自己那只蠃虫泌
出的肉瘤生擒贺芷珺为他所用。

  申屠烜所求,即是以元婴级别的母胎,供奉地宫中的那只蠃虫。

  宁尘刚才观瞧虫卵时禁不住错愕,只因那大小两种卵中所蕴,依稀即是八手
魔虫与痋虫的幼体!

  若是再大胆些推测,恐怕那种蠃虫,这世间得有一大一中一小,一共三只。

  第一只蠃虫历经万年,吸收世间万物,终得模样大变,成了一座太岁窟,封
在妖墟。

  第二只蠃虫身在万里虫窟,八荒之地所有痋虫都是它的「工蜂」,专司攫取
血肉,回去喂养其身。痋虫之所以不啃宁尘肉身,是因为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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