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学驱魔】(26-27)(校园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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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4

性淹没在炽热的潮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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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好的会合时间是早上五点半,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天空乌青一片,风贴着地皮游走,簌簌地往裤管里钻。

  当吕一航抵达广场前的停车点时,发现路灯下有个清瘦的修女身影,像株栽在冻土里的云杉,酷似鸦影的黑头巾随风飞动——原来比安卡到得最早,也不算意外,毕竟没人想象得出她迟到的可能性。

  「啊,这么早起,困死我了。」吕一航靠在路桩上,被哈欠打得泪眼朦胧,转头见到比安卡笔挺的站姿,颇感敬佩地问道,「你不困吗?」

  灰蓝的瞳仁转向他,将熄未熄的路灯映于其中,比安卡微微摇头:「不困。」

  吕一航缩着脖子,搓手呵气:「怎么才能有你这样的精神状态啊?太羡慕了。」

  正教修女的语调没有起伏,唯有睫毛颤了一颤:「早睡早起。」

  「唉,你在意大利的时候,作息也很规律吧?」

  「因为习惯。」

  ……

  ——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无少女」吧?

  当尬聊告一段落时,吕一航脑内浮想出了这个词。

  无口,开口只会说零星短句。

  无面,表情始终保持高冷淡漠。

  无心,没人猜得到她内心所想。

  过路的垃圾车发出碾过落叶的异响,吕一航注视着比安卡修女的娴静侧颜,忽然觉出某种太古的岑寂。他总算理解了为何圣像画中的圣母都紧闭双唇,因为沉默的光影更胜千言万语。

  吕一航起了敬佩之意:「真该让某个作风浮夸的修女也好好看看,学学人家是怎么修道的。」

  「两位早啊!」柳芭的脆嫩嗓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吕一航和比安卡转过身,只见俄国少女正朝他们招手。她裹着一件孔雀蓝抓绒外套,工装裤塞进短靴中,背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登山包,就像要去哪里远足似的。晨风吹得她银白的发丝微微晃动,脸蛋在寒气里透着红扑扑的颜色。

  吕一航调侃道:「这么全副武装啊?」

  「今天要爬山嘛,准备得充分一点。」柳芭甜甜一笑,「对了,还有个同学要搭我们的便车。她是驱魔方面的专家,到时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她身边立着个奶棕色卷发的白辣妹,身穿米黄色针织毛线外套,外套底下露出一小截百褶短裙,将将遮住大腿根,过膝白袜裹着纤细小腿,肌肤透着牛奶般的洁白光泽,整个人都像是一块装饰精致的圣诞蛋糕。

  ——只不过,她腰间挂着一柄犀利的武士刀,将甜美的气质扫得一干二净。

  时髦的白辣妹鞠了一躬,角度一丝不苟,正是日本武者的礼仪:「我叫仙波秋水,是一名『青头巾』,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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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这回真的驱魔了



  仙波秋水施完礼,抬起脸,看清吕一航的面目,惊讶地瞪大杏眸:「咦,是你!」

  吕一航也有些愕然:「好巧啊,你也要去杭州?」

  柳芭看看男朋友,再看看仙波同学,好奇地眨了眨眼:「怎么,你们认识?」

  上个月的新生杯64强战,提塔和仙波秋水狭路相逢,结果以提塔的胜利告终。柳芭和吕一航一同观看了那场比赛,「青头巾」传承的佛家剑法有如明王降世,将提塔逼至绝境,令他们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吕一航只是混在观众席中的一员看客,仙波怎会对他有印象?

  「在新生杯比赛离场的时候,我和她擦身而过了,算是一面之缘吧。」吕一航向柳芭解释了一通,再对仙波秋水微笑道,「我叫吕一航,是江苏无锡人,会点茅山道术和武当功夫,也请你多多指教。」

  「很高兴认识你。」仙波秋水主动伸出手,她的汉语口音平翘舌分明,标准得好比播音员,完全听不出樱花妹的腔调。

  吕一航握住她的手,那只手掌无汗且微凉,摸不出练剑产生的茧子,像丝绸般柔滑舒适,大概也有什么保养的秘技吧。

  四人各做了一遍自我介绍,算是简单地破了个冰,就把行李搬上了从学校总务处租来的轿车——负责开车的是柳芭,因为比安卡自称容易晕车,所以被安排到了副驾驶座,吕一航和仙波秋水两人坐后排。

  柳芭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扭过头来,将她与吕一航商量好的行程告知大家:「到杭州之后,我们先去灵隐寺报到,然后再前往恶魔出没的地点,等干完活了,就自由活动。各位有什么提议吗?」

  三人纷纷答应,汽车平稳地启动了,在宽阔的校园大道上加速飞驰,开往了东边的校门。

  ——青头巾?灵隐寺?

  脑内混杂着这些词,吕一航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联想:仙波同学之所以搭我们的便车,莫非是去杭州求佛法?古时候不就有个空海和尚,跟随遣唐使的脚步西渡中国……

  为了解决这个疑问,他侧过身子搭话道:「仙波,你……」

  「叫我秋水。」

  仙波秋水正在刷手机,戴着美甲的手指在屏幕上一戳一戳,发出「嘟嘟」的响声。余光瞥了吕一航一眼,像炸毛猫咪般眯起眼睛,语气充溢着鲜明的厌恶。

  为武者的威压所慑,吕一航吓得缩了缩脖子:「好的,秋水。」

  听到这个称呼后,白辣妹散发出的杀气荡然无存,像一只猫咪被抚摸得爽快,重新恢复到安静憩息的状态。

  吕一航不禁尴尬一笑:一般来说,日本女生都不愿意让刚认识的人直呼其名吧,她有多讨厌自己的姓氏啊?

  「我的姓听起来像『辛巴』,小学时经常被同班男生拿来开玩笑,为此没少跟他们打架,所以别叫我『仙波』啦,搞得我像狮子王一样。」秋水察觉到吕一航的反应,突然噘嘴微笑,樱粉的唇釉泛起水润光泽,犹如沾着晨露的花瓣。

  吕一航同情地说:「原来如此,我能理解。」

  也是,这么可爱的女生,却被取了个猛兽的绰号,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不过,刚才算是领教到了,她凶巴巴地瞪人时,气质果真像狮子一般可怕,也不难理解小学生为何会给她取这种绰号。

  吕一航接着套近乎道:「秋水,我第一次遇见你那天,你和提塔?克林克进行了一场对决,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位哥特萝莉魔法师,长得很漂亮的。我看了那场比赛,你的剑术太精湛了。」

  秋水听到这话,泄了气似的放下手机,垂眸苦笑:「果然被你看到了啊,我落败的姿态——我之所以要去杭州,和那一战脱不开干系。」

  「欸,为什么?」

  「从那天以后,我怀着败北的耻辱,每天拼命练剑,却始终不得进步。我意识到自己撞上了内心的迷障,在『高级剑道』课后向老师询问了建议,他知道我学的是佛家剑法,就建议我去拜访一下附近的名刹。我决定去一趟灵隐寺,参照中国的佛理弥补我的不足。」

  佛理?以前听少林寺的方丈讲过:「欲练少林七十二绝技,必先通晓佛经。」凡是高深的武学,无不讲究内外兼修,哪怕是东瀛的佛门功夫,想必也逃不开这个道理。

  「怪不得要搭我们的车,原来恰好顺路。」吕一航点点头,「在探讨佛教经义之前,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日本的佛剑是怎么一回事?」

  秋水歪了歪头,露出「ins万赞」级别的灿烂笑容:「这个话题太宽泛啦,日本佛教的派别多得很,各个宗派的武功各有千秋,我只能介绍我所学的剑术——名叫『明王五势』,由室町时代的僧人创作,经过历代武僧的继承和改良,融入日本东西南北的武道,才呈现出现在的面貌。」

  见对方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秋水屈指数道:「所谓五势,对应五大明王:不动、降三世、军荼利、大威德、金刚夜叉,每势各十二式剑招,刚好凑齐甲子之数。我们『青头巾』以驱魔为己任,这套剑术正是专门克制妖魔的。」

  「真了不起——那你是遇到什么瓶颈了呢?」

  秋水「嘿咻」靠到椅背上,挑了个舒服的坐姿,从容道来:「那得从修行『明王五势』的进路说起,按我师父教的理论,我们这一脉佛剑从浅到深可分为三个次第。入门的境界是『吹毛剑』,换句话说,就是『珊瑚枝枝撑着月』。剑路随顺因缘,行住坐卧皆能运剑,像月照珊瑚一般圆融无碍,你说厉不厉害?我现在正处于这个境界。

  「第二个境界是『澄怀剑』,亦即『风吹碧落浮云尽』。要的是扫除心境,去妄存真,见本来面目,得清净佛性。到了这个境界,风吹云散,万法皆空,就无所谓招式的区别了。听起来有点玄乎吧,哎,我还做不到这样的修行呢,想演示也演示不来。

  「最高的境界是『无相剑』,人称『电光影里斩春风』。证得此境,即是超脱生死,连刀剑也不用,挥掌便可屠灭真龙——这是我望尘莫及的高度,就算只是口头描述一下,都觉得不可思议。」

  轿车即将驶上京沪高速了,东天浮现熹微的晨光。吕一航听得心跳加速,不知不觉攥紧了双手。

  尽管仙波秋水有一副辣妹的浮夸打扮,看起来花里胡哨不务正业,但其实也是个才学出众的高材生。能以长篇大论把自己所学的佛家剑法讲透,无论佛学、剑术还是普通话水平都堪称一流,绝对担得上「文武双全」之称。

  ——瀛洲大学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和我同窗念书的都是各自门派的少年高手,任何一人都不容小觑!

  吕一航感慨之余,不忘向秋水发问:「你把自家的绝学泄了底,没问题吗?」

  「我看你听得入神,就刹不住话头了。」秋水靠着车窗支起脸颊,嬉皮笑脸地吐了吐小舌,「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有你这么棒的听众,再多讲点又碍着谁了?」

  看看前排,柳芭专心开车,比安卡合眼冥想,都对秋水的发言提不起兴趣。整个密闭空间之内,也只有吕一航在侧耳倾听了。

  ——这几年很流行一种轻小说题材,「对阿宅温柔的辣妹」,今天算是遇到真货了,假如我没有遇到提塔,我大概会被仙波秋水迷倒吧……

  但当吕一航自顾自地感动时,就被秋水的话锋打断了。

  「你懂佛法不?听我扯这么久也不嫌烦,肯定是行家吧?」秋水凑到吕一航脸边,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瞳孔深处涌溢着欢悦与期待。

  ——好近,近过头了!

  听美少女讲话当然不累……不对,不能说得这么露骨。吕一航稍稍后仰,才点头道:「略知一二吧。」

  这并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他爱读杂七杂八的闲书,并且常跟爷爷拜访各地高僧,在潜移默化之下,他懂得了不少佛家学问——用和尚的话说,应该是「薰习力故」才对。

  「真好啊。我喜爱武道,所以下足了功夫练剑,可学佛法就没那么勤快了,师父教我『只管打坐』,我却总是静不下心打坐,宁愿把时间拿来玩手机……」说到这里,话痨辣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挠了挠奶棕色的秀发,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红晕。

  吕一航也笑了。青年武者气血旺盛,热衷于锻炼外功,却忽略了内功的齐头并进。这算不上新鲜事,中国的六大剑宗之内常有这样的学徒,看来全世界的年轻人都是一副德行。

  那么,进了寺院后,那边的僧侣会以什么方式指导仙波秋水呢?

  按照脑中参访灵隐寺的记忆片段,吕一航对她口述了一份攻略:「等会儿到了灵隐寺,会有个武林前辈为你指点迷津。他的性情有些古怪,遇上他之后,你要按我说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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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多,瀛洲大学的访客们下车后,就被人山人海震撼到了,香客游客摩肩接踵,嘈杂人声织成一片。他们随着人潮的流向,费了好大劲才挤进灵隐寺,向寺中的僧人说明来由,就被带往寺庙后方的院落中。

  这是块香客止步的区域,一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呼吸也变得自由了许多。古树环绕,群鸟鸣啭,仿佛脱离了俗世的泥沼,踏入一方隐秘的净土。

  柳芭额上冒着热汗,心有余悸地说:「挤死我了。明明特意挑了工作日的大早上来,却还这么挤。」

  吕一航笑道:「这里是杭州人流量最大的景点,从早到晚,一年四季,人都这么多。」

  灵隐寺位于西湖西岸的飞来峰附近,与地面的落差并不大,说是丘陵才像话。柳芭穿着那么严整的登山套装,相当于割鸡用牛刀了。

  他们在一方天井中停住脚步,厢房的檐下摆着一张小桌,桌边坐着两位饮茶的长者。

  左边的僧人约莫50岁的年纪,面容方方正正,壮硕的肩背如山脊横亘,褐色僧袍的领口微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右边的道人比他更高,更瘦,也更老迈,披着件褪色青灰长衫,衣襟歪斜系着盘扣,银白长发扎成发髻,瘦削的下颔留着一撮干枯的山羊胡,平添了几分落拓气。

  二人皆是气度非凡的绝世高人,隔着老远望去,犹如一头老虎和一只仙鹤相对而坐。

  「通瑛住持,爷爷。」吕一航对两位老人问候道。

  「啊。」柳芭可算见到恋人爷爷的庐山真面目,不由得轻声念叨,「这就是传说中的瀛洲大学建校元老,资深教授吕云骧……」

  ——好像,比想象中更平易近人一点?

  仙波秋水毕竟是驱魔领域的老手,自然听说过吕云骧在行业内的传奇声名,内心的惊讶甚至更胜几分。

  ——我没听错吧?吕一航同学居然是吕教授的孙子?

  「嚯,乖孙子来看我啦!」

  吕云骧闻声扭头,眼珠如寒潭般透着光亮,身形稍稍一晃,便掠到了吕一航眼前。无论是身负「妖眼」的柳芭,还是晓习「缩地法」的仙波秋水,都暗自吃了一惊,根本辨不清吕教授用了什么步伐。

  爷爷情深意切地拥抱孙儿一阵,吕一航薄情寡意地松开手臂,冷笑道:「开学之后,你就拿带研究生出任务当借口,连学校也不回。到哪里逍遥去了?」

  吕云骧掂了掂山羊胡,忧愁地叹气:「要是我呆在学校,就要给你们这帮毛都不懂的本科新生讲课了,有屁个意思啊?但只要在外头晃悠半个学期,教务处就不会给我排课了,是不是很格算?」

  「这不纯属摸鱼吗,好意思领工资吗?!」

  「那去叫校长扣我工资吧,谅他也不敢不包庇……」

  「你都说是『包庇』了,你还是有羞耻心的吧?」

  ……

  在爷爷的面前,吕一航就像对待平辈一般,语气没大没小,换作他妹妹也是相似的德行。这就是吕家人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十八年来皆是如此。

  唇枪舌剑一番后,吕云骧忽然哈哈大笑,拍拍孙子的肩头:「一航,你最近变化挺大啊,上大学以后,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是吗?」吕一航收到意外的夸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应该是交到了恋人,成为了炮王的缘故吧,啊哈哈。

  「我听之华说了,你奇迹般地长出内力来了。本事不小啊,刚学会怎么运用内力,就能打进新生杯8强。」

  「有点运气成分,你知道的,淘汰赛的机制就是这样,强者也可能早早被淘汰……」

  「别谦虚啦,我都教你多少年技艺了,陆家那臭屁小子都败在你手里,你还嫌自己不够厉害?」吕云骧装腔作势地踹了一脚孙子的屁股,「还不快介绍一下,这几个女生是谁?」

  「这是柳芭,是俄罗斯人,有一双妖眼;这是仙波秋水,是日本的『青头巾』;这是比安卡,是意大利的罗马正教修女……都跟我一样是大一学生。」

  吕云骧收敛了笑意,如电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四名新生。刚才还慈祥和蔼的公园老头,转瞬变身为举世无双的道法宗师,如同平地拔起一座险峰,散发出强大的压力,使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过了不知多久,吕云骧龇牙一笑,和气地说:「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按照瀛洲大学的规矩,尚未取得驱魔资质的同学,在执行驱魔活动前,需要先向学校报备。你们刚上大一没多久,肯定没机会考出证书……」

  「所以我们才来找你,能不能认可我们出这次小组作业。」吕一航摘下双肩包,掏出圆珠笔和四张申请表,递到爷爷手中,「同意的话,请在『指导教师』这一栏签字。」

  虽然燕小姝口头接受了柳芭小组实践活动的申请,但这毕竟是一次「无证驱魔」,光有她的同意还不够,必须得到分量够重的驱魔系教授签字才行——而符合条件的教授,吕一航非但认识一个,而且还很熟。

  「我的签名可不是白拿的,你们要证明自己够格。」吕云骧从容地接过纸笔,坐回了茶座,对着身边的老和尚点点脑袋,「通瑛老弟,卖我个面子,你来跟他们过过招吧——吕一航,你第一个上。」

  「来嘞来嘞。」一听这话,通瑛蹦跳到开阔的天井中间,捋了捋僧袍的袖子,拉开打拳的姿势。虽说他是天下名刹灵隐寺的住持,在江南武林声望极高,这时却像个顽劣的孩童,听到有架可打就欢欣雀跃。

  吕一航早就做好了比武的准备,把背包放到一边,从行李中抽出一柄桃木剑,光滑的剑刃隐隐发亮:「通瑛前辈,事先说好,我要用剑,要不然我打不过你。」

  通瑛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随你便,你以为有剑就打得过吗?」

  一方是灵隐寺的住持,一方是瀛洲大学的菜鸟,江湖地位不啻天差地别。他们相隔一丈余远,各自摆好起手的架势,空气的流动似乎凝固了下来。

  眼看着一场大战即将开始,柳芭迷惑地嘀咕道:「我们不是去驱魔吗?怎么考验的是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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